&esp;&esp;所以当门卫看到祁亮和戴瑶的时候,也愣住了。他说打电话汇报一下,两人在传达室等了半小时,安保经理才姗姗迟来。他又问了一遍两人的来意,祁亮耐着性子又告诉他要见秦荣,他以请示领导为由离开了。
&esp;&esp;这一等又是半小时。这时门外开进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,警车大刺刺停到门卫室门口,上面下来一高一矮两个民警。
&esp;&esp;刚才一直消失的安保经理也忽然现身,陪着两个民警进了传达室。
&esp;&esp;他们见到祁亮和戴瑶,潦草地敬了个礼,个矮的那个还装模作样地摸了摸别在左肩的执法记录仪。
&esp;&esp;祁亮和戴瑶对视了一眼,两人也不说话,掏出警察证递了过去。
&esp;&esp;个矮民警大模大样地接过来,打开一看,瞬间皱起眉头,他抬起头看了看祁亮和戴瑶,又看了看警察证,转脸厉声质问安保经理:“你们领导呢?”
&esp;&esp;“啊?”安保经理慌了。
&esp;&esp;高个民警也愣了。矮个民警气愤地把证件甩给同事,走到安保经理面前,大声说道:“给你十分钟,让你们领导到场接受问话,否则以妨碍公务、虚假报警对你们公司进行严肃处理!”
&esp;&esp;“不是……”
&esp;&esp;“快去!”矮个民警黑着脸说道。
&esp;&esp;安保经理这才反应过来这两个是真警察。他像吃了一大口芥末一样,整张脸都要裂开了,一边道歉一边跑了出去。
&esp;&esp;矮个民警把证件还给两人,说道:“两位,误会。我先自报家门,嘉汇新城派出所民警,我姓田,这是我同事,姓王。我们刚刚接到他们公司报警,说有两个人冒充警务人员上门滋事。所以我们就出警了,没想到……”
&esp;&esp;“没事,您也是被误导了。”戴瑶笑着问道,“他们公司是经常有人冒充警察上门滋事吗?”
&esp;&esp;“这还是头一次。”田警官说道。
&esp;&esp;戴瑶眼睛一转,又问道:“那他们经常被别人滋扰吗?我看他们报警的业务挺娴熟。”
&esp;&esp;田警官尴尬地咳嗽了两下,说道:“从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,他们这边的确有上门滋事的现象,但是冒充警察这是
&esp;&esp;戴瑶把手机调转过来放到茶几上,屏幕上是林珑的照片。
&esp;&esp;“秦先生,秦太。”戴瑶微笑着问道,“你们见过这个女孩吗?”
&esp;&esp;秦荣拿起手机,放到中间和妻子一起看,还放大了林珑的脸。然后他把手机轻轻放回到茶几上,温和地说道:“我没有印象,我该见过她吗?”
&esp;&esp;戴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看向秦太:“您呢?”
&esp;&esp;“没见过。”秦太摇了摇头。
&esp;&esp;“你们听过林珑这个名字吗?”戴瑶又问道。
&esp;&esp;秦荣看向妻子,妻子对他摇了摇头,他对两人说道:“没听过。”
&esp;&esp;“所以,也没有人和你们汇报过,一个叫林珑的记者正在追踪你们儿子杀害女友的案件,并且打算把这个案子写进她的报道里?”戴瑶一口气说道。
&esp;&esp;秦荣的表情立刻阴沉下来,说道:“我儿子犯了罪,当然会招来各种恶心的闹哄哄的苍蝇。这是犯罪的代价,我不抱怨,但这也不意味着我有必要记住其中的哪一只。”
&esp;&esp;秦太坐直身体,把丈夫的左手轻轻握在手中。
&esp;&esp;“所以你们不知情?”戴瑶继续问道,“那刘曦的父母呢?他们是不是在向你们索赔?”
&esp;&esp;这一次秦太抢先回答道:“我们正在商量赔偿的事情,我们从一开始就承诺积极赔偿,以表达我们的歉意。”
&esp;&esp;“刘曦父母说过你们在四处搜集刘曦有其他恋情的证据,争取证明秦煜是激情杀人,有这回事吗?”戴瑶看着秦荣问道。
&esp;&esp;“我不认为这么做有什么问题,这是法律赋予我们的权利。”秦荣语气生硬地回答道,“而且我也不觉得这和你们登门拜访有什么关系。你们看,你们拿着警官证说要见我们,于是我们放下所有事情配合你们的调查。”
&esp;&esp;他抬手指着天花板说道:“就在这个房间的楼上,市里两位领导还在等我们开会。我可以让律师或者其他人来见你们,但我们还是亲自来了,这是对法律的尊重。可是我们已经在这里说了将近十分钟,我还没搞清楚你们的来意。”
&esp;&esp;“抱歉。”祁亮坐直了身体,对秦荣说道,“我们担心一上来就说这个事情会让你们恐慌。不过既然说到这儿了,事情是这样的,这个记者的报道里有四个案例,其中前两个案例的当事人已经被谋杀了。”
&esp;&esp;秦太啊的一声捂住了嘴,秦荣也愣住了。
&esp;&esp;“你们是第四个。”戴瑶补充道。
&esp;&esp;秦荣搂住了秦太的肩膀,眉头紧皱,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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