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沧追出了大门就往三公主府上走,待走到门前之时已经过了晌午。彼时慎晚已经补过一觉,正吃着午饭,听着门卫过来传话说郁沧追在门口等着求见,她轻声吩咐道:“叫他去个暖和些的偏厅等着罢。”慎晚心中不知道他这时候过来是什么意思,但想着自己同张疏淮的传言许是长宁侯传出来,为了逼皇后施压的,便对郁沧追生不出什么好脸色来。可见到郁沧追之时,她却觉得这人今日有些不一样。若是以往,他等了这许久,想必见到她之时定要站起来挤兑她几句,亦或者连等都不等,直接翻墙进她内殿,今日却是老老实实等着,甚至面色都有些凝重。现在慎晚都怕了他这副模样,皱着眉上前问道:“怎么了,可是含妗又出什么事了?”郁沧追闻声,从椅子上站起身来:“没有,含妗恢复的很好,陈老先生开的方子当真管用,她如今的精神头已经恢复了不少。”慎晚揪起来的心这才降了回去,她找了个靠近暖炉的位置坐了下来:“她既然没事儿,那你臭着一张脸作甚?”郁沧追有些局促地舔了舔下唇,回身又坐在了椅子上。慎晚专心鼓捣着自己的新外氅,也没管他如今是什么表情,只是自顾自道:“还是说你是来问陈老先生现在何处的?我有个下人生了怪病,我请他出城诊治了,既然含妗如今没什么问题,那也不必叫陈老先生快点赶回来。”她这一连串的话说完,郁沧追也只是微微垂眸,轻声嗯了一下。彼时她才算是真的觉得不对劲起来,她抬眼,正好见着郁沧追的沉闷模样:“你今日这是怎么了,莫不是出门太快把嘴落家里了?”“不是,我——”原本想着替父母向慎晚来请罪的,可如今见了面,竟不知道从何开口。从前他从未在慎晚面前低过头,即便是有时吵嘴没说过她,他也没有像今日这般,把脸扔在地上踩一般。他的欲言又止让慎晚忍不住皱起了眉:“要不你先回去把嘴带过来?”郁沧追突然起身,这动作让慎晚毫无防备一抖:“你做什么?”“抱歉。”郁沧追对她深深鞠一礼,“这两日京中关于你同张疏淮的传言,是我父亲派人传的,我今日替他像你道歉。”这几句话好像是烫嗓子,从郁沧追的牙缝之中挤了出来。他感觉慎晚有些沉默,抬头看了一眼她的神情,却见她一脸无语的模样:“我当是什么事儿呢,我早就猜到是长宁侯了。”她给自己倒了杯茶,轻笑一声:“你居然能亲自来向我道歉,怎么,这是要同长宁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来对付我?”厌烦至极看着慎晚面带嘲讽,郁沧追只觉得好似狠狠挨了一个巴掌,整张脸都觉得羞的难以见人。他将头低垂着:“不是,我今日来是为了向你道歉的。”郁沧追深吸一口气,想着既然脸已经丢没了,还是得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的好。“我是今日无意间听到才知道原来这些传言都出自我父亲的安排,昨日听到这传言后也是花来不少钱,可却一直压不下来,本来想去向父亲求帮助的,却不曾想……”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,只觉得喉咙像被火烧一般。慎晚倒是第一次瞧见他这副自知理亏的模样,新鲜的很,但依旧声音嘲讽:“郁四郎现在倒是开始检讨起来了,莫不是觉得自己受骗了?呦,可是给你委屈坏了罢?”她轻哼一声:“你也就你会把长宁侯当作是什么完美的良善之人,你还真是他的好儿子。”郁沧追虽然觉得自己父亲这是做错了,但不代表他能看着慎晚当着自己的面来侮辱父亲。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:“我父亲确实在这一事上对不住你,但得饶人处且饶人,你也莫要得理不饶人,掐着这一处错说话这般难听。”慎晚并不生气,倒是被他这番话给说的轻笑出了声:“得理不饶人这个词本身就流氓的很,我既有理,我凭什么非得饶人?就凭你更不要脸,更会用这副目中无人的姿态来逼迫旁人大度?若我今日不原谅,我不止要说长宁侯,我还要撕破你的脸,你又当如何?”她别过脸去,眼神有些冷:“我还以为你过来是做什么呢,原来是拿着道歉的借口来给我添堵的啊,赶紧滚,日后若非含妗出事,我不想再见到你。”“你!”郁沧追拿慎晚没办法,但也不能就这么直接走开,只是气的咬牙,“我来,当真是给你道歉的。”“是吗,我可没瞧出来。”慎晚眯着眼看他,“你所谓的给我道歉,是为了能让我心里舒服些,还是为了让你心里舒服?你道歉有什么用,如今谣言已经传了出去,若非我家驸马想出了法子来,你又当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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