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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时两个主子两个丫鬟，就慎晚一个在笑，其他皆是顶着一张大红脸，慎晚给身侧侍女使了个眼色：“给白姑娘扶起来。”待白柔岚站直了身子，慎晚含笑看她：“这事儿啊，你同我说没用。”白柔岚一愣，随之慎晚故意逗她：“昨夜你大表哥没完没了，我也没有法子呢。”面首这下倒是换成白柔岚震惊不已，她眉眼舒尔睁大：“这……大表哥他！”她咬了咬唇：“大表哥为人向来守礼，他怎么能如此放纵，竟将公主的身子放之不顾！”慎晚忍着笑意，瞧着面前的小姑娘眸色认真，自己顺势跟着赞同两句：“是呢，你如今还小，哪里知道男子沾了这种事之后，是收不住的呢？”白柔岚不是很能理解慎晚的话，柔声反驳：“君子立身，必然讲究有所为，有所不为，能让大表哥这般庄重自持之人破了自己的原则，那此事便不该常行！”她越说越觉得在理，最后扬起小脸对着慎晚道：“公主，人生立世，能让人上瘾欢愉之事，便沾不得！”瞧她说的认真，分明心中待着几分谴责的意味，但却碍于身份不能说。慎晚挑了挑眉：“若是不沾，如何有子嗣？”“子嗣？”白柔岚面露疑惑，“此事与子嗣有何关系？”慎晚一怔，倒是她忘了，面前这姑娘看着年纪小，没准都没及笄，倒是她，同这样一个小姑娘说这些做什么？心中逗弄的心思瞬间全无，慎晚倒是很想快些将这件事情揭过去：“你如今还小，待你日后成了亲就能知晓，我倒是不知道，你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，是何人派你来说这种事的？”白柔岚怕自己直言劝诫触了公主霉头，但她瞧着慎晚神色不似生气的模样，心中倒是大胆了几分：“无人指使，虽民女身份低微也无一官半职，但身为东氿子民，就理应有劝诫的本分。”她说的抑扬顿挫慷慨激昂，不知道的还以为要为国上战场赴死一般：“昨日民女同姨母去寺中听大师谈诗论道，这才没能第一时间来拜见公主，今日想弥补一番，却不成想公主昨夜被大表哥他——”她后半句话没能说下去，但慎晚也懂她意思。原本心中还有些不理解，彼时犹如茅塞顿开一般，难怪这小姑娘能做出如此之举，在贺家贺母身边亲自教养出来的姑娘，有这种脑子有什么可奇怪的？慎晚心中哭笑不得，赶紧摆了摆手：“行了，你的进言我听进去了，我定然会放在心上，只是日后是否会纵欲无度我也不知道，你大表哥那边我也做不了什么主，你不如找人同他劝诫一番。”她故意把这件事情扯在贺雾沉身上去，谁让这贺家如今瞧着，也就贺雾沉能相对正常一些，这白姑娘毕竟是贺家表妹，还是让贺雾沉去处理的好。她虽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，但平白无故同表姑娘因为这种事情在起了什么争执，那不是坏白姑娘的名声吗？听罢她的话，白柔岚面上有些为难：“民女想过直接同大表哥相商，但男女有别，如此太过越矩，可您是公主，若您真心不想，大表哥又如何能强迫？”慎晚心道，这话倒是说准了，节制是不可能节制的，她活这一辈子本就是该随心所欲，哪有放着贺雾沉如此俊俏一个郎君不动的？只看着不吃，傻子才会如此。但她面上却是装作思考一番的模样来，接着随便忽悠一句：“节制倒是可以的，只是如今我急于要一个子嗣，若是因为行的少了，没有子嗣该如何是好？”“这……”白柔岚从前哪里想过这种问题，如今更是为难了起来。慎晚见状，最后打发一句：“此事你不如回去想上一想，若你有什么更好的法子，来寻我便是了，不必在乎你大表哥在不在，如今他是我的驸马便是附属于我，我有在场，还讲究什么男女大防？”言罢，慎晚转身就要走，这番话说出来也够白柔岚想一阵子的了，岂料她刚远走一步，白柔岚便又将她唤住。“公主，大表哥是男子，男子又怎能为人附属？”慎晚眉峰一挑：“若我纳几个面首呢，那不也是附属吗？”公主纳面首根本算不得什么稀奇事，只是东氿如今讲究家中清正，寻常人家的郎君也只敢弄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通房，不敢给其小妾的名分，只想占一个家风清正的名头。朝臣家中尚且如此，更何况是公主？“公主有了大表哥，为何还要拿面首来折辱表哥？”慎晚回头看她，眼底的情绪叫人瞧不真切，但其中是有几分戏谑在的：“面首自然是要纳的，一辈子守着一个驸马过日子，岂不是无聊的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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