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头被一只手摁住,“娘子不试试吗?”温殊色身子一绷,神色愣愣地看着郎君,试,怎么试……郎君眉梢扬了扬,曼声道:“纸上谈兵,谁知道对不对呢。”这是什么话,都这般清楚了,还,还能错吗。“娘子别紧张,今夜咱们只做商讨,我有伤在身,又能把你如何……”说的这般可怜,估计心里也很难受,说得也对,画册都瞧过了,也不差这么一回,人在这儿,是对是错一试便知。温殊色点了下头。可接下来却没半点轻松,郎君的手指头缓缓挑开她的交领,一步一步地照着那册子来。床头的灯火太耀眼了,心头的羞涩没处躲藏,想让他把灯灭了,郎君反驳了一句,“灭了灯瞧不见。”就这么被强光照着,小娘子无法退缩,心越跳越快,郎君似乎感觉到了,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唇,“娘子放心,为夫照着册子,一步也没错。”是吗。他能快点吗。她不说话,郎君继续按照册子来。一丝不苟,各就各位,分毫不差。雪色丝绸松开的瞬间,小娘子呼吸一窒,闭上了眼睛,“郎君,你快些……”“好。”把她分开了一些,床头灯盏的光线溢在床上,正好投在底下的人影身上。郎君的眸子暗如深海夜空,附耳低沉地说出一声,“谁给你的狂胆子。”人沉下去。恍如他腰间的弯刀送入刀鞘,刚打造出来的刀鞘,还未与刀身契合好,暗黑的一条道,曲曲折折,几番阻拦。但架不住刀尖的锋利和汹涌,颤了几颤,刀柄顺利地卡在了鞘口。头皮都麻了。底下小娘子眼睛瞬间睁大,死死地抓住了跟前的漂浮之物,一口气喘在喉咙,声儿都没了。比起郎君的突如其来,先前的那些东西,确实是纸上谈兵。没有任何预料,痛楚来得太快,人都要呼不过气儿了。想踢他蹬他,腿提不上来,唯有一双手并用,狠狠地掐在了他的小臂上。谢劭却是另外一种难受。他动弹不得,无边的战栗渗入每一个毛孔,滋味儿让人销魂断肠,酣畅欲死,脑袋也有瞬间的空白。小娘子还再挣扎。顷刻之间,滋味儿灭顶冲来,险些就要交代在她这儿了。可知道若是在此时了断,留给她的便只有痛苦,以她的性子,一朝被蛇咬,将来他欲再行,怕是又得费上一番功夫。额头两边青筋都绷了起来,沉住气,低头吻她,唇瓣温柔地在她唇上描绘,轻声安抚道:“温二,已经成了,莫怕。”怎不害怕,这与她想象的完全不同,她都快疼死了,泪眼楚楚地望向他,如今才明白,并非那册子上画得可怕,郎君除了脸和身子不像,旁的倒是有得一拼,眼泪花儿噙在眼眶内,刚漫出眼角,便被郎君吻掉,抿在了唇齿之间,眼睛、鼻梁、唇瓣,一路往下……比起最初的一道冲击,郎君温和了许多。听他说完那句成了,温殊色似是完成了一件压在心头的重任,身心都松了一些。方才察觉那痛并非持久不断,来得快去得也快,意识慢慢地郎君移动的唇夺了去,床头的灯来不及灭,依旧明亮,可终究是深夜,周遭一切皆黑唯有身前的这道光束,反倒让人沉迷沦陷。夜色携着雨雷轰然落下。刀鞘不适应紧紧相咬,刀身被憋得难受只能退出来再入鞘,非得让其容纳自己,几番适应后,刀鞘黑暗的狭道终于渐渐地通畅,刀风呼啸,刀鞘一阵震颤,枕心上那株彩线绣成的勺药,也从万千青丝之间露出真容,娇艳欲滴。她自小主意就大,仿佛是老天给她单独打开的一扇窗,一语定乾坤,怎么也没想到上回同明婉柔的那一番瞎扯,还真被蒙对了,娘子人悬浮在空中,只余了一口气吊着艰难地喘着,五指被郎君扣住,将死不死。没有长辈教导,两人自己一番琢磨把事办成了,画册子引入门,余下的犹如郎君所说,水到渠成。瞧着那画册子时,她虽也有异样,可哪里知道还有这么多的名堂。细细秘密的感触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,将她和郎君隔离于当下的世界,不知道要漂浮到哪儿去。泪珠子再次落在了脸庞上,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落泪。无边的昏暗之后,郎君的唇瓣再次回到了她的唇上,温殊色懒懒地靠在他怀里,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“郎君,咱们是真夫妻了吗。”“嗯。”真得不能再真。谢劭的背心也生了一层细汗,俯身亲了一下她眼角,手指轻柔地替她拂开面上的湿发,深邃的黑眸刚从火焰中归来,还留下一些火星子在跳跃,瞧着她雾蒙蒙的眼睛,胸口阵阵滚烫,“娘子这辈子再也逃不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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