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就黎笑道:“还没看呢,等着你来。”祁听鸿慢慢走到长案跟前。这一张榜细细长长,贴在红墙上面,晨光映照中,仿佛一座大山。红线之下不知埋了多少读书人。喜托龙门(二)顺天府怀柔县,县衙墙上挂云山雾海工笔图,红彤彤一轮朝日初升,牌匾“明镜高悬”。县太爷端坐堂上。手边一个老竹笔筒,一片惊堂木。背后站一个师爷。考试时搜身的两个衙役一左一右,举着牌子。左“迴避”,右“肅靜”。考过四天试,大家已是熟人。祁听鸿来了,县太爷不问他话,反而左右问:“这是祁友声罢?”两边衙役都说:“这是祁友声不错。”祁听鸿忍不住道:“学生是祁友声,老爷不必问别人。”县太爷猛拍惊堂木,祁听鸿一吓噤声。县太爷喝道:“童生祁友声,你在县考场上,是否作弊?”祁听鸿心念电转,想:“他们要真有证据,我的名字便不在榜上。这一问只不过吓唬我罢了。”但他毕竟不擅撒谎,盯准墙上“明镜高悬”以壮气概,说道:“县太爷说的什么话!”县太爷道:“你不认么?”祁听鸿道:“学生清清白白,有什么认不认的。”县太爷道:“那我问你,你每日上午一字不写,在草纸上乱涂。到了下午奋笔疾书,这是为何?”祁听鸿心脏几乎停跳。方才在县衙外面,谭学和他说的正是——倘若县官问他为何上午不动,下午答卷,他只说五个字“王勃写文章”。说完叉手站着,别的一概不答。谭先生神机妙算!祁听鸿纵然不解其意,仍硬着头皮道:“王勃写文章。”县太爷疑道:“嗯?”祁听鸿再也不响,直挺挺站在那里。县太爷道:“什么意思?”祁听鸿心说:“我怎知道什么意思。”他教县太爷看得浑身发麻,只好瞪回去。你来我往,多少暗箭,多少心虚。好半晌,那师爷“扑哧”一笑,俯身和县太爷说:“是‘勃属文,初不精思,先磨墨数升,则酣饮,引被覆面卧,及寤,援笔成篇。’书生们的酸故事,老爷不懂也罢。”县太爷微微一笑,略微和缓,靠在椅背上说:“是这样不错。站到县衙,还与本官打机锋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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